一条鱼

不要想念我这个爬墙的人.jpg

[麦源]我在玫瑰中沉睡

*暴雪爸爸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杰西呜呜呜暗影守望的杰西,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逻辑?什么是逻辑?

*/Je dors sur des roses/

*/记忆是一口痛苦的深井/



***

他看着麦克雷,他漆黑的制服上卷着风尘与带着血腥气的土,金色的皮带扣被擦得闪亮。牛仔的宝贝维和者好端端的插在枪套里,而枪套上的皮革在多年的使用中被磨出了一层白边。

他的目光曾无数次落在过麦克雷身上,落在他刚剪短的发梢上,落在他明亮的眼眸里。那时他的枪套还是全新的,麦克雷每天都要擦它一次,和他刚换上的皮带一起散发着皮革的味道。

麦克雷笑了一下,他把没点着的烟叼在嘴里——多半是想过过嘴瘾,接着他压了压帽檐,挑起眉毛露出了一个短暂的微笑。

他一点都没变,源氏想,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与眼里的亮光都和当初如出一辙。

但瞧瞧我,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冰冷地说,俗话总说物是人非,但如今面目全非的却只有他自己。

忍者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僵硬地放在身边,任凭他花再大的功夫,也没能把自己的目光从麦克雷身上撕下来。

他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暗影守望的牛仔,他的目光透过麦克雷,聚焦在他身后的遥远的时空中。他看到花村纷飞的樱花,明媚的阳光在他眼前晃过,他看到自己的青春,抱负,信仰,与希望,他看到刀光剑影,热腾腾的鲜血喷洒在字画上——

“源氏?”莉娜的手拍在他肩上,源氏从错乱的回忆中惊醒,被触碰的部位像是碰到了烧红的铁,在他肩头热辣辣的发痛。

“看来你已经看到杰西了?杰西·麦克雷——就是那边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嘿!杰西!快过来打个招呼。”

杰西·麦克雷应声转过头,而莉娜身边的忍者却像是化作了一道影子,在眨眼间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

守望先锋来了个新成员,这事麦克雷自然是知道的。半机械人,大动干戈改造的机械忍者,传言中金属的面甲遮盖住他的面容,再生肌与人身的接口映着瘆人的红光,有关他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麦克雷耳朵里早就变了个样。

“据说我们新来的同事是个身高三米的机械巨人,一只手可以捏碎托比昂的三级炮台,一言不合就面露红光,机械臂上可以射出激光射线?”他将信将疑地向安杰拉确认他听到的小道消息,“这是什么新型高达,怪不得被划到暗影守望来。”

金发的医生利索地绑好了他的绷带,向他展露了一个熟练的白眼。

再后来新同事像是对基地熟悉了起来,开始三番两次的在麦克雷视野里出没。牛仔很快就意识到身形三米的高达战士是一个美好的谎言,新来的忍者目测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头,身后背着两把刀,身形利落而迅速地活跃在训练靶场与总部的各个角落里。

身上发着红光的传闻倒是真的。

但勾起大家好奇心的忍者似乎很不待见麦克雷,见到他不说话,走廊边远远的看见麦克雷便掉头就走,就算搭上了任务也是爱理不理,他唰地关上面甲,把一双红色的眼睛严实地锁在面具之后。

麦克雷也不是个热衷于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既然对方碰到他就变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那什么来,连名字也不愿屈尊降贵地告诉他,牛仔也得忙不迭地摆出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势。他赌气似的不去和别人打听忍者的名字,张口闭口便只是喊他49号。

49号十分敏捷,经常跳两下就没了影,像是一只不近生人的黑猫。他的身上多多少少接着几根外露的导管,随着忍者的呼吸与动作有规律地起伏着。虽说被对方的态度气地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所谓越不让你看你就越是想看,好奇心爆发的麦克雷还总趁着49号不注意,偷偷地打量他。

忍者改造过的半身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但外露的人身与肌肉却又显得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在这诡异的平衡之间他迎战的动作行云流水,手起刀落间激起几声轻微的龙吟。

这大致是个陌生的身影,却不知怎么的,带着几分麦克雷熟悉的姿态。



***

“花前月下,我是不是该说点与你吟诗作对的话来。”麦克雷说。

源氏一惊,多日来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看到麦克雷就想远远的跑开。

但眼下他惊觉自己正坐在花村的城墙边的石头上,和煦的风带着太阳暖洋洋的气息,麦克雷盘着腿坐在他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放的下一壶小酒。

“你看着正午的太阳,哪里来的月下。”他漫不经心地挑着麦克雷话中的语病,抬起眼打量着麦克雷。

牛仔仍穿着他黑色的制服,暗影守望的暗绣在他袖口翻折起一角来。

按照逻辑来讲,麦克雷在这个时间点不该穿着这身衣服。

所以这是个梦,他想,他只敢偷偷地把这恍然大悟压在潜意识的角落里,生怕思考的动静大了,惊扰了这片脆弱的幻境,爱丽丝从白兔子与棋盘的梦境中惊醒。

于是他光明正大地打量起麦克雷来,源氏觉得自己总在看他,在并不遥远的过去里,年少的他总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每次见面都像是要把牛仔身上的每个褶皱都记在心里。在暗影守望重逢后他却又不敢正眼瞧着麦克雷,总是在对方看不到的间隙里匆匆将他从头到脚扫几眼。而现在却是在梦里——无人知晓也没人笑话,于是源氏又自顾自地扫描起麦克雷的模样来。

梦境之外的现在他总是不想看见麦克雷,每次他对上牛仔棕黑色的眼睛时他总能从中看见过去的自己,彼时他还逍遥自在意气奋发,命运沉重的枷锁还没将他的肩头压垮,他怀着一腔热血成天忙于寻觅新的冒险,来自异乡的神秘来客带着风尘仆仆的披风与烟草味的笑容敲开他的心房,少年人刚尝到几丝两情相悦的味道,爱情的萌芽在他心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再然后,再然后便不一样了,他从明媚的阳光中一脚踏上冰冷的手术台,他一身伤痛,陌生的机体嵌进他的骨肉神经之内。他迷茫,他痛恨,连带着连站在阳光灿烂的回忆前的麦克雷也一并怨恨了起来。

梦里的世界晴空万里,漫天开不败的樱花,纷飞的樱吹雪。粉色的花瓣从枝头懒洋洋地落下,身形一晃,躺进了源氏的酒杯里。

澄澈的清酒被震出一片小小的涟漪。

“……那你这酒便是樱花味的了。”麦克雷说,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句尾的语调轻佻地向上扬起,勾地源氏心里一阵发痒。

“尝起来却也没什么区别。”他用故弄玄虚的语调回应道,顺手打开了牛仔探来拿他酒杯的手,“但就是不给你喝。”

“那我只好——”麦克雷勾起他的下巴,把源氏躲闪与惊讶都封在了口中。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浅尝辄止,短暂地像是蝴蝶在他唇边扑闪了一下翅膀,却又漫长的像是静止了一个世纪。

麦克雷在灵雀被酒润湿的嘴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碰到了源氏滚烫的舌尖。

过去的麦克雷,暗影守望的麦克雷,与梦里的麦克雷同时抬起帽檐,眯起眼睛冲他露出一个调侃的微笑。




***

没出现在源氏梦中的是一纸调令,麦克雷拖着他为数不多的行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莱耶斯扯皮。宿舍的门锁发出解锁权限的电子音,接着悄无声息地滑开。

牛仔把包扔在了源氏隔壁的床铺上,对着忍者失去了面甲遮掩的脸若有所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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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皮肤炸的我神志模糊,心情激动,整个人十分鸡血

*安利一下标题同名的歌,法扎万岁,歌词深感贴切

*今天真是个喜大普奔的好日子

*留一发评论呗【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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