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源]时速三十五公里
*一号公路
*甚至不算公路旅行
*没头没尾，更别提主线了
“没错，你对速度的把握有着足够的信心和技术。”源氏冷漠地说。
麦克雷心虚地哼哼了几声，他把目光转回到眼前已经不能算是车的废铁上。
麦克雷忧心忡忡地看着车，源氏也抱着胸看着车，站在另一边的，帮他们扯开车门从车祸现场拖出来的酒馆老板也心不在焉地看着车。
麦克雷和酒馆老板同时叹了口气。
“这东西是不能要了。”老板说，示意了一下亲密地堆在树干和石头上的“那东西”，“明天打给保险公司吧，要不就联系人帮你拖走。”
麦克雷满口答应，但保险公司是不会来了，拖车公司也是不会来了，他正盘算着怎么从酒馆老板关切的照应下开溜。
毕竟车是偷来的。
源氏站在旁边，离他远远的，无声地谴责飙车老司机翻车的罪状。他就差在地上画一条线，上边写着我和这场愚蠢的灾祸毫无关系。
刚才是谁的头卡在安全气囊和扭曲的座椅之间还不停地喊我的名字？牛仔愤愤地想。
头部早已从安全气囊里解脱出来的源氏正在联系总部。麦克雷猜想莱耶斯不会太开心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偷来的车报废了，这代表在他弄到下一个交通工具以前他和源氏得在这里待上一晚。
从驾驶座走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是什么坏事，麦克雷很乐观。他受够了这条沿海弯弯曲曲的公路，还有那些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拍照的游客。它顺着海岸线绕着山底，缓慢地以三十五公里的限速向着洛杉矶爬行。
但莱耶斯要他们找的小玩意儿就在公路中段的观景点上——鬼知道他为什么把东西藏在那儿，那说不定还是在他当年忙着和海豹合影的间隙顺手放下的。
于是前几日他们在一家私营的维修铺子里成功撬走了这辆70年的野马（“我们只是借用一下，条件允许一定归还”——麦克雷留给店主的纸条上这么写着），年岁已高运转良好的老福特勤勤恳恳地载着两人一路向南，午后炎热的阳光与闷热的车厢把麦克雷烘烤地愈发慵懒，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左手夹着烟放在窗外，油门在无意识间被他越踩越深。
“你超速了。”源氏说，“限速三十五，你已经开到六十二了，要知道路边标着限速是有它的原因的。”
“别像个路边的测速仪一样扫兴。”麦克雷说，转头冲搭档露出了一个自得的笑容，“我对速度的把握可是有着足够的自信和技术。”
说着他熟练地拨了一下方向盘，老式跑车擦着栏杆甩过一个大弯。
“懒得管你了。”源氏说，他把麦克雷的帽子盖在脸上，打算放平座位打个盹。
他们正开进一个沿海小镇，等会儿说不定还能停下吃点焗烤的龙虾。
没等源氏盘算完，也没等他放松下来接受睡意的洗礼，车前方便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接着他的脸就埋在了安全气囊里，麦克雷的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妈的，杰西！”源氏大声说，“杰西？我觉得我被卡住了。”
麦克雷没回他话，这让他小小的恐慌了一会儿，事后证实牛仔当时只是忙于把车从树干上倒下来，被压成一团的引擎喷出了一点黑色的烟，向司机宣告着它的罢工。
他们花了好大力气，在附近酒馆老板的帮助下才把自己从车里拉出来。这个德国裔的热心先生正对着横遭不幸的野马唏嘘不已，麦克雷敢说他家的停车库里肯定也摆着一辆年代相当的古董车。
他们最后还是吃到了焗龙虾尾巴，同时吃到的还有三分熟的小牛排，堆成一个塔形的土豆芹菜沙拉，还有一瓶Napa的红酒。
酒没喝完，麦克雷拿着酒瓶，源氏捏着两个借来的高脚杯（千真万确，这次是和老板当面借来的），两人顺着海边悬崖上的小路走到了沙滩边，临近落日偏凉的海风卷着腥气吹到他们脸上。
麦克雷抬手压住了帽子，源氏的发带被风吹起来，在他耳边哗啦啦地响。
他们坐在滩边的岩石上，小口酌着杯里的酒，看着远方的海面一点点变红。潮水上涨，拍在岩石边溅起一片片水花。
带着酒香的软木塞抛进水里，下一秒就被源氏扔出的小石子击地更远。
源氏挑起眉毛，得意地看着麦克雷。
“打的真准。”牛仔赞叹道，他也照样抛出两颗石子，小石块飞过了软木塞，扑通掉进水里，“教教我呗。”
“我才不教你。”源氏说，单手开始抛接着自己的面甲，“你把车开到了树上，说我像个路边的测速仪，还嘲笑我被卡进安全气囊里。”
“不可否认，因为最后那一条的确好笑。”麦克雷说着还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源氏想瞪他一眼，然后告诉他让他自个儿琢磨怎么投小石块去吧。但麦克雷刻意的嘲笑马上转化成了一个浅浅的笑。
他微微垂着点脑袋，抬起眼冲他笑，手里还拿着一颗小石子，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恳求的意思。
于是源氏还是往麦克雷那里靠近了点，把右手放在了搭档的手背上。
“看着软木塞，然后平稳呼吸。”他说，麦克雷故意深呼吸了一口，源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然后呢？”麦克雷问。
“然后闭上眼睛。”
他们本来是想来看看夕阳，用漫天火烧云配一杯美酒。但是这时太阳掉进了云层里，整片天空顿时灰暗下来。
麦克雷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
按在他右手的重量消失了，源氏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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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尝试
觉得自己心理描写泛滥，这次全都不写
感谢看完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