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

不要想念我这个爬墙的人.jpg

[麦源]非典型性恋爱 -4-

*ABO宇宙

*上一章:非典型性恋爱 -3-

*陈年旧土……



***

在那之后又过去了数日,两人也算是相安无事。麦克雷倒还是顾虑着源氏(自称)离家出走这回事,总是避开关于他家庭的话题。

但源氏在此之前总该有自己原来的生活——你是学生吗?在碰到我之前你都干些什么?麦克雷想问他。

你还会在这儿住多久?什么时候离开?

但他犹犹豫豫,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发问,又担心说出离开二字后午夜的魔咒被打破,马车砰地变回南瓜,源氏将从他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奇异的同居关系也变得愈发自然,源氏每日忙里忙外顾着排版他的作品集(所以他的确是个学生,麦克雷在心里点点头),晚上时不时跟着麦克雷去酒吧坐坐,他们每周固定去一次超市,在麦克雷放假的下午在家看一场电影。

一切自然的居然让麦克雷产生了自己已婚的错觉。

这日麦克雷翻着衣柜,身为习惯良好随时保持卫生整洁的单身汉,他想着是时候给卧房换一套床单了。洗净叠好的床单被两周前的麦克雷整整齐齐和被套一同塞在收纳箱的小角落里,箱子上大大小小堆着不少源氏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源氏的衣服,当他抖开被套铺完床单后,麦克雷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板蓝白相间的药片吸引了过去。要说麦克雷对这药一无所知那肯定是骗人的,身为兢兢业业在酒吧工作数年、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Beta酒保先生,他对这种上至涉及犯罪的灰色领域下至增添生活小情趣的药物可算是深有了解。

但转念一想源氏也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回忆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对方居然就在酒吧厕所陷入发情期,所以源氏在衣柜的小角落里藏这种半催情性质的药物也算是……正常现象?

麦克雷陷入了沉思。



***

麦克雷的思考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在得出这种事情无伤大雅的结论之后,他便很快就把这个小小的发现抛到了脑后。但虽然麦克雷没有察觉到源氏这个并不打算付诸于实际的想法,显然源氏也不是唯一打过这个主意的人。这事情发生得迅速而突然,不论是参与到事件中的哪方都没想过事态会朝着这样的方面发展。

这都要从麦克雷工作的酒吧中的小派对说起,小酒吧自开业来也算是过了六年,在开业纪念日上他们和蔼的德国老爷子店主大手一拍,决定了这场庆祝派对的举办。邀请对象涵盖了酒吧中工作的所有员工以及一些常来照顾生意的常客,酒水免费还配上美式烧肉,这让所有被邀请的人都变得欢呼雀跃起来。

“所以你要不要一起来?”麦克雷问,“喝酒吃肉,也算是我们电影之夜的优良替代品。”

自从进驻麦克雷家之后就鲜少沾过酒水的源氏欣然答应,派对当晚就跟着麦克雷乘着他晃晃悠悠的小破自行车重回了酒吧。

较平日来说更加拥挤的店内闪着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灯,人影重重声音嘈杂,音响里放着当前榜单Top50的流行曲子,麦克雷进场没多久就被热情的人流卷地不见了踪影。

源氏也不急着找他,他端着烤肉晃到柜台边,酒保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给自己接了杯牌子不明的德国黑啤,与其他客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自从他强行入住麦克雷家之后他就突然脱离了四处泡酒吧的生活,每天出门拍照每周五准时吃炸鸡看电影,周末的夜生活从跟着狐朋狗友在各个酒吧之间换场子变成了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麦克雷:“该死,我怎么又死了。”)。

这头源氏心里刚惦记上麦克雷,现实中的Beta先生就来刷存在感。这事发生的兵荒马乱,源氏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人群欢呼了几声,紧接着又是一阵骚动,接着几缕不同的信息素在室内猛地扩散开来,震得源氏头皮发麻。

然后便是麦克雷,确切的说,然后便是被同事搀扶着的麦克雷走了过来。那人把麦克雷塞给了源氏,只是简短地说他喝了点不该喝的东西,便转身又回到了人群里。

不该喝的东西?源氏想,酒吧里不该喝的东西太多,酒精让他的大脑运作缓慢,再加上麦克雷正靠在他的肩上,往他脖子里急促地吹气,这实在不是什么思考分析的好时候。

于是他哼哧哼哧把Beta拖出了门,在对方身上摸了一通自行车钥匙,麦克雷发出了几声不满的喘气声,源氏觉得自己的脸莫名就红了起来。于是他便打消了寻找钥匙的念头,Omega瞪着紧锁的自行车看了老半天,就差把车锁看出个洞来。

源氏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麦克雷也是这么拖着发情期提前的他,走出酒吧钻进后巷,试图在他身上找到酒店房卡或是钥匙钱包之类的东西。他对那晚的记忆只有零星的一点,大部分时间眼前都是模糊一片。他想象了一下麦克雷背着他骑自行车摇摇晃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等到晚风把源氏从头到尾吹了个遍,他才猛地一哆嗦,拦了辆出租车架着麦克雷回了家。 

这下我们扯平了,源氏想,车窗外的灯光明明暗暗,照在麦克雷的脸上。




***

等到折腾回家时麦克雷已经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变成了一个几乎半死不活的牛仔。他瘫在沙发上,身上热地发烫,每一处地血管都神气活现地跳动着。

也不知道是喝了哪杯不该喝的酒,他愤愤地想着,又看见源氏有点不知所措地在客厅里绕着他的沙发转圈,不由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源氏。”他叫他的名字,对方赶紧停下了脚步,冲他看了过来。

“床头柜里有醒酒药,你帮我烧点水呗?”源氏听见Beta的声音有些哑,还透着些笑意,觉得有些莫名。但他也没管那么多,应了一声便往厨房走去。



源氏在一堆过期的过敏药与感冒药之间找到了勉强还在保质期内的醒酒药,当他靠在墙上等热水烧开,一个念头从他脑中陡然闪过。

——老天,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麦克雷觉得自己躺了好久。世界天旋地转,他也不敢站起来,就听见源氏的脚步来来回回地走,脚步声像是震耳欲聋,合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重重地跳动着。

他感到源氏走近了,杯子被放到茶几上发出玻璃的碰撞声。


接着源氏吻了上来。

Omega的嘴唇湿热而温暖,当麦克雷把手放在他腰上时他轻声呜咽了一下。Beta感到喉咙发紧,浑身的血液像是煮沸了一般,在血管中争先恐后地涌向下方。

他的心跳声大的惊人,犹如平原落下惊雷,雷声震耳欲聋,惹地麦克雷一阵眩晕。他把源氏的衬衫从他的裤腰里扯了出来,左手则不受控制地钻进了源氏的衣服下摆,在他的腰上若即若离地抚摸着。

他烧的难受的手像是在源氏身上找到了解脱,一手顺着Omega的腰线往下滑,另一只手摸着对方的脊椎骨一节节往上攀。源氏捧着他的脸,从他的眼睑吻到喉结,双手也没停下,开始忙不迭地解开麦克雷的衬衫扣子。

不知何时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抹茶味,像是上等的绸缎般将他们层层叠叠包裹起来,在这浓稠的气息里透出几丝香甜的奶味,这陌生的、甜而不腻的信息素的味道让麦克雷不禁沉醉起来。他扶着源氏的后脑勺,缓慢而不舍地分开他们紧紧相贴的双唇。紧接着麦克雷注意力转向了源氏的脖颈,他轻轻地咬着Omega的喉结,不时在舔舐时擦过源氏的结合腺。

源氏呜咽了一声,麦克雷受用地眯起眼睛,抱着对方坐正了点。他眼睛扫过茶几上雾气升腾的热水,热水边放着一板醒酒药。

白色的药片两个一排整齐地罗列着,不知为何他没法从上边移开注意力来。前几天我还在家里看到了类似的东西,麦克雷迷糊地想,这个想法让他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想起了衣柜里眼熟的小药片,想起他酒保同事的话语,想起他刚带源氏回来的那个晚上,浴室里铺天盖地散开的抹茶气息,放在他皮带扣上的手,与接吻之间尝到Omega抑制剂苦涩的味道。

他给我下药,麦克雷像是恍然大悟,他归根结底只想和我上床。

他像是突然被扔进冰窟,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冰冷下来。但源氏的唇还贴在他的脸边,他的手放在对方的腰上,那段腰身像是有磁力似的吸引着他。他们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气息股香甜而浓郁。

这必须得停下。



麦克雷感到自己透支了十年的意志力,他手忙脚乱地推开源氏,浓郁的有些甜腻的抹茶与奶香从他身边抽离开,冰凉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将他包裹起来。

被推开的Omega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他眼角泛红,眼中还因方才的接吻蒙着一层水汽。

“麦克雷?”他问,“杰西?”


“我知道是你。”麦克雷说,声音里透着些不可置信,“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看到你买的药了——喏,就藏在那边的衣柜里,那天我换床单的时候发现的。”

源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衣柜,他脸上的疑惑逐渐消失,顿时变得恐慌起来。他瞪大眼睛看了衣柜一眼,又突然想起麦克雷在看他,便赶忙收回了视线。

当麦克雷的表情愈发低沉时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被情欲的燥热搅得一团糟的脑子这才缓慢地消化起Beta之前的问责来。

“不是,我没——”

麦克雷没听他说完,他把源氏放到沙发上,不知是不是源氏的错觉,他的手在他脸边留恋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放开。

就算是麦克雷突然感到心灰意冷,有些躁动的东西也不会那么快就降下温来。Beta钻进了他的浴室,没来得及脱完衣服就打开了莲蓬头。




“杰西。”源氏喊他,他把额头贴在浴室门上,木板的触感与温度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麦克雷没反应,水流声哗啦啦地响。

“杰西,”源氏继续说,“药是我的没错,但我真的没——”

“哦?是吗?”麦克雷总算是开口了,“药不是你下的,你说去烧水泡杯茶,然后你就这么走过来亲上来——”而这一切又都该死的让人难以拒绝。

源氏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我喜欢你。”他终于说道,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轻,在水声里几乎轻不可闻。接应着麦克雷的质问,这句告白几乎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什么?”麦克雷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说我他妈喜欢你!和你那该死的不知哪里来的催情药没屁点关系!”源氏沉默了一会儿,自暴自弃地冲着门板大喊起来。

“老子他妈是个Beta!”麦克雷也大喊着回答他,他被源氏的情绪感染,再加上这堆焦头烂额的破事影响,让他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我管你是什么鬼东西,你他妈就是条狗我也喜欢你!”

源氏吼完之后,世界都安静了,就连花洒的水声都像是小了不少。

我在说什么啊,源氏恨恨地想,这可以说是最糟糕的场景下最糟糕的告白了。

暴躁的麦克雷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在浴室里一身不吭。这段停顿显得格外漫长,沉默像是悬在源氏头上的一把剑,不知何时会宣判他的死刑。

“该死,小少爷,你别玩我了。”在冷水下冷静下头脑的社会人士终于发了言,“我知道我标记不了你,但我不想陪你玩这个。”

麦克雷说完,源氏便安静了下来,浴室的门口再没有动静,房间里只留下淅沥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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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直是写了的……深觉自己很ooc没想发出来辣大家眼睛……和敷衍分析揣摩了一下改了一改觉得还是有所改善(希望),希望ooc可以被一片ooc藏起(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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